另一个身着明黄,瘦瘦小小的,竟然是让我朝思暮想的翎儿。
“翎儿。”
我走近几步,唤他。
他立马呆住,想过来,又回身去看沈珏。
沈珏微微点了点头,他才跑了过来,直接扑进我怀里。
“母后,儿臣好想你!”
“翎儿,”我抱着他仔细地看,只觉得他长高了一些却瘦了不少。
“母后,儿臣想搬去万宁宫与你一起住可以吗?”
翎儿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“儿臣一个人在承乾宫又孤单又害怕。”
“翎儿乖,”我强忍住眼中酸涩,蹲下为他擦泪,“翎儿现在长大了,母后不能总陪着你了,你要好好学功课,做一个好皇帝。”
我想了想,又嘱咐他,“一定要听你皇祖母的话。”
翎儿点点头,一直在我怀中抽泣。
“陛下,该走了,”一旁响起沈珏的声音,“太皇太后那边还在等着。”
听到太皇太后,翎儿似有些害怕,立时从我怀里离开,但还是不舍地抓着我衣袖问:“母后,儿臣何时还能再见你?”
“翎儿乖,母后去不了承乾宫,也会托宫人给你多送些东西,你平日多陪陪皇祖母,不要总记挂着母后。”
“陛下。”
身后沈珏又轻轻叫了一声,翎儿才松开手,依依不舍地跟他离开。
我看着他们渐渐走远,忍不住追上去几步。
“督公,谢谢你。”
沈珏没有停留更没有回头,我不知道他是否有听到我的道谢。
日子一切如常,转眼入了秋。
今日有人来通传,我娘亲进了宫,要来万宁宫觐见。
宫中家眷若无旨意是不能轻易进宫的,不知娘亲此次突然过来所为何事。
“念儿。”
娘亲进殿,行过礼,让我屏退众人,便忍不住拉住我的手。
“念儿,赶快救救你爹爹和两个哥哥,如今朝中都是在弹劾他们贪墨之罪。”
我大吃一惊,忙问:“何等贪墨之罪,有多严重?”
“你爹爹说是三年前朝廷修河堤的银款,若真的追责下来,轻则抄家流放,重则性命不保。”
“什么?”我不由提声说:“爹爹和哥哥怎能如此胆大妄为,朝廷修河堤的钱也敢私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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